透視落馬干部的八種"致命心態"之七: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狂妄心"
【編者按】“初心易得,始終難守”。回顧近些年來落馬的黨員領導干部,多少人走著走著,貪戀浮世繁華,欲望滋生,打開心門讓貪婪和虛榮游走全身,繼而走丟了初心,迷失了方向,偏離了軌道。到頭來,一無所有甚至身敗名裂。
正值第二批“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火熱開展之際,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整合十八大以來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中國紀檢監察報、檢察日報等刊登的典型案例,為您揭開落馬領導干部背離初心和信仰的八種“致命心態”,其后果何其慘痛。
今天推出第七期,聚焦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狂妄心”。
第二期:聚焦既想當官又想發財的“貪婪心”
對領導干部來說,平易近人,謙和親切,是平等意識、平民情懷、平常心態的外化。然而一些干部卻因為職務提升而自我膨脹,待人接物往往頤指氣使﹔執掌權柄而忘乎所以,專橫跋扈、唯我獨尊……
耍特權、逞威風,打擊報復舉報人
和建,雲南紅河州委原常委、政法委書記。從個舊市商業局局長,紅河州外貿局局長,彌勒縣委書記,到紅河州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短短13年間,和建從正科級升任副廳級領導干部,一路走來可謂順風順水。但和建不僅沒有珍惜組織的培養教育,反而在長期擔任一把手的過程中,漸漸養成了說一不二、頤指氣使的驕狂之氣。
在擔任紅河州委政法委書記后,和建耍特權、耍威風,霸道、張揚的個性發展到了極致。到基層調研要警車開道,開會要擺放鮮花,如果當地主要領導不陪同調研和就餐,就會大發雷霆。而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不高興就罵人,也是常有的事。在紅河州,被和建罵過的,上至一縣之長,下至普通工作人員,不乏其人。一次,和建到石屏縣出差,該縣政法委書記到高速路出口迎接時遲到了一兩分鐘,和建就把縣委政法委書記、縣委書記都罵了一通。
2014年,紅河州國家安全局原紀委書記余某某實名向省紀委、國家安全部黨委巡視組反映時任紅河州國家安全局局長楊某某的相關問題,省紀委在審查調查過程中發現其中涉及和建的問題,並給予和建誡勉談話處理。和建得知是余某某舉報反映的情況后,以紅河州委政法委書記的名義,向雲南省國家安全廳黨委及黨委委員寄發多封《關於嚴懲國安敗類余某某的意見》,以紅河州委政法委的名義向省委政法委原書記書面報告了《重要情況反映》,將未經核實的情況進行舉報反映,企圖通過組織審查調查,打擊報復余某某。
“他作風強勢、霸道,容不得別人反對,聽不進別人的意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一個人說了算,如果別人不聽他的,或不如他的意了,就會罵人、拍桌子、摔杯子。”“他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喜歡下屬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感覺。”這是大多數同事對和建的評價。
因違反政治紀律、組織紀律、廉潔紀律、工作紀律,涉嫌受賄罪,2018年10月15日,和建被雲南省紀委監委立案審查調查。
以“大學之父”自居,不講規矩、隨心所欲
徐同文,齊魯工業大學原黨委書記。徐同文幼年喪父、家境貧寒。19歲參加工作后,發奮讀書、努力工作,在黨的培養下,逐步成長為一名高校領導干部。他先后在高校擔任校級領導近20年,其中任黨政主要領導14年,先后擔任聊城師范學院、臨沂師范學院(臨沂大學前身)、齊魯工業大學的領導班子成員或主要負責人。
為滿足權力的最大化,徐同文在齊魯工業大學,對於具體行政工作,隨意插手、隨意安排,想讓誰干就讓誰干,大權小權一起抓。“校長經常是頤指氣使,我們有一點不如他的意,他就說‘我現在就撤了你’,‘你不干換別人干’,仿佛大事小事、大小職務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這是齊魯工業大學職工對徐同文的評價。
2007年至2014年4月,徐同文通過直接向工作人員打招呼,指定點錄名單等方式,為請托人考取臨沂大學或齊魯工業大學、調整專業提供幫助﹔在臨沂大學、齊魯工業大學工程建設中,徐同文通過直接向學校負責基建的工作人員打招呼,為施工單位承攬工程以及工程款撥付提供幫助,收取賄賂。
作為黨委書記,徐同文依舊辦事不守規則、不講規矩、隨心所欲,想怎麼干就怎麼干。對單位組織的政治學習,徐同文想參加就參加,不想參加就不參加﹔黨委常委會成為其一言堂,對於不同意見,他當場打斷、批評駁斥。如果與自己想法不一致,徐同文往往不經任何程序,隨意否定﹔顛倒自己與黨組織、廣大干部群眾的關系,把任職期間高校的發展成果都記在自己身上﹔經常以“大學之父”自居,熱衷於演講、作報告、登報紙、上電視,組織班子為自己著書立傳,宣揚功績。
2014年4月28日,徐同文因涉嫌嚴重違紀被山東省紀委立案調查,2015年9月,菏澤市中級人民法院以受賄罪、貪污罪判處徐同文有期徒刑13年。
頤指氣使、盛氣凌人,把單位變成自己的“獨立王國”
高守良,北京市供銷合作總社原黨委書記、理事長。1961年出生的高守良,從北京市西郊糧庫的普通職工干起,在糧食系統工作多年,曾擔任北京市西郊糧庫黨委書記、總經理,北京市糧食局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副局長,北京市國有企業監事會主席等職務。1993年,年僅32歲的他走上副局級領導崗位﹔2013年,成為北京市供銷合作總社黨委書記、理事長。
專橫跋扈,是同事們對高守良的一致印象。
“他說你對就對,說你錯你就錯了。”北京市供銷合作總社一工作人員說。在北京市供銷合作總社,高守良大搞“一支筆”“一言堂”,儼然把單位變成了自己的“獨立王國”。
2014年8月,北京市供銷合作總社常務理事會第15次會議通過了“某公司重組項目用款及擔保”的議題,決定為某公司提供4億元信用擔保,對於這個臨時上常務理事會的項目,班子成員表示:“我連這個公司的名稱都沒聽清楚,他直接就決定了。”
在此之前,北京市供銷合作總社以期權投資的名義已累計借給該公司5000萬元。而在錢借出去不久,審計部門就發現,該公司連年虧損,連利息都已支付不起。而高守良在收取一份500萬元股權承諾函后,不顧市供銷合作總社常務理事會的反對,又向該公司追加投資1億多元,由市供銷合作總社投資管理中心為該公司非公開發行4億元私募債券出具擔保函,並簽訂擔保協議。經鑒定,在該項目中,北京市供銷合作總社共有4.6億多元最終無法收回。
高守良擔任北京市供銷合作總社一把手的這些年,由於其隨意決策、獨斷妄為,總社負債率增長了9倍。截至2018年底,負債金額已達182.76億元。
除了在常務理事會上搞“一言堂”,高守良對待下屬更是頤指氣使、盛氣凌人。
在高守良看來,“一把手就應該有點霸氣”,“辱罵干部是對干部的疼愛”。“他經常喝酒,喝完酒就罵人。”這是高守良曾經的同事說得最多的一件事。在一次酒后,高守良半夜11點召集研究室全體人員開會,主要議題就是“罵人”。
“在工作中,隻要是同事們的行為稍不合高守良的心意,輕則訓斥、重則辱罵。”據北京市供銷合作總社一些干部職工介紹,在高守良的批示中經常出現“廢物”“白痴”這樣的語言,有時他甚至連基本形象都不顧。
2018年8月,高守良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接受北京市紀委監委的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今年3月,高守良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並被移送檢察機關依法審查、提起公訴。
小結
《關於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則》指出,領導干部不准把分管工作、分管領域和地方當作“私人領地”,不准搞獨斷專行。在黨的工作和活動中,該以組織名義出面不能以個人名義出面,該由集體研究不能個人擅自表態,不允許用個人主張代替黨組織的主張、用個人決定代替黨組織的決定。
有權莫任性,用權須謹慎。權力是誰給的,怎麼看待權力,有權后怎麼用,這是每個從政者都要認真思考的問題。態度蠻橫、頤指氣使、簡單粗暴的“耍官威”本質是官僚主義作風,是“官本位”思想作祟。認為當干部之后就是“人上人”,可以耍官威、橫著走的干部,哪怕一時春風得意,最終也難逃黯然退場的結局。
(本期組稿人:扶婧穎 資料來源: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中國紀檢監察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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